香烟与你

balabala: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他好像经不起卡罗琳娜这帮活力四射的朋友们想出来的古怪大冒险。
“好!那就请说出你曾经干过的最出格的一件事情”好像人人都想知道这个虔诚的上帝之子干过什么让上帝都大吃一惊的事情,问题一问出来,一圈人都安静了,眼巴巴的等着答案。
最出格的?这个问题倒是让他为难了,不知道在球场上掐着对手脖子这个答案能不能让他们满意。算了,人尽皆知的事情说出来没多大意思。
有倒是有一个,只是他到底有没有干过他自己都说不清。
“抽一根烟”,
爱一个人,
他说。




“Merry Christmas, and I wish you a good year”克里斯耍着帅,将祝词说了个尽,他却连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讷讷的说了一句“to everyone”再加了个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摆手和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还是讷讷的看着那人笑弯了腰,怪尴尬的,他想。上头要将他们打造成惺惺相惜的双子星,他只是照着做而已,他确实还没有和那个笑起来像个孩子似的人交情那么深,不过起码看起来不像媒体上说的那么难相处。他虚虚地搀了一把那个要笑倒的人,那只扶在他胸膛上的手他也不甚在意。


“到底什么那么好笑?”回去的路上卡卡问克里斯
“你这人真是古板得很。”
“我只是觉得我们关系好坏也不必拍出个片子来让大家瞧,是好是坏,默不默契球场上几个球就能见分晓。”
“那我们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
“很不错了,今早你还怕我不小心摔下天台抓了我一把,说明你这个朋友很值得交。”
“可是这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我会提醒你离天台边缘远一点,但如果你真的摔下去,我觉得我不会冒险去拉你,万一我被你连累也摔了个一命呜呼,我最多落个无用的最佳朋友的美名,什么最佳球员射手金球先生可就都要与我无缘了。我是个很惜命的,换做是你呢?你会救我吗?”
“我。。。应该也不会吧。”被克里斯这一番话,连那点伪善都躲藏不了。这倒好!气氛更尴尬了,总不能让他这个冷场王来找话题吧?
“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笑吗?”
“。。。”感谢上帝,感谢克里斯,卡卡心里默念着。
“你刚刚拍摄时候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去照相馆照相,摄影师拼命让我再开心一点,再笑多一点,我心里明明很开心的,可是在那个小小的黑盒子面前却怕得要命害羞的要命,终于照下一张摄影师勉强觉得满意的,我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结果也被摄影师拍了下来,一家人就拿这张照片嘲笑了我整整二十年。”
克里斯听到那个人的笑声终于松了口气,刚刚的讨论对于才草草相处了几个月的队友来说太刁难人了,“你刚刚拍摄的时候心里也一定不太舒服,我想我装疯卖傻的笑一笑闹一闹你总是会跟着我笑的。”
“你真的很讨人喜欢,克里斯”




“Messi!”
“Messi!”
“Messi!”
“Messi!”
偌大的球场,他孤零零的站在中央,听着千万人呼号。瞧!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软肋,都在他最无助最需要鼓励的时候,用刀片一点一点的刮着他的软肋。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却沾上了更多的草屑污泥,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在球场上表演的小丑,表演的好,观众对他们的掌声倒也不吝啬,表演的不好,就能将那个最能羞辱你的名字叫得震天响,生怕你听不见,不知道自己有多烂一样。你身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习惯都要被人挖出来用放大镜无限的放大,再吐上几口唾沫。
“我哪里讨人喜欢了?”他质疑着曾说出过这句话的人
“很多,但原谅我不能一一列举”
他白了那人一眼,潜入水里,忽又冒出来。卡卡就料到他又要玩这样无聊的花招,早早地游到池边。
没吓到人让他更不爽了,“你就不能哪一次稍微让我得逞一下?”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讨人喜欢,克里斯,装得可怜兮兮,像个落汤。。。”卡卡还没埋汰完,就已经被克里斯死死的摁在了水里。
“梅西还是我?”卡卡重获自由后听到的第一个问题,“你更喜欢谁?”
“克里斯,不要那么在意谁不喜欢你,你只要知道有人喜欢你就够了,哪怕只有一个。即便没有,你只要在乎你喜欢的,为你喜欢的人进球就可以了。”
“谁更厉害?我还是梅西?”
“没人能与你匹敌” 曾经的我不能,现在的我更不能,梅西也不能,“克里斯,除了你自己”卡卡无意的揉着克里斯的后颈望进他眼底。
“这个泳池太小了,我要再建一个大的”克里斯挣脱卡卡匆匆上了岸。
这个泳池太挤,每一滴水都将我涌向你。
“你还真是个极奢主义者”
“我若是哪一天为你进了球呢?”克里斯背对着卡卡忽然问道,“这样吗?”他双手指天一如卡卡的虔诚。你一看就能明白。
“好!”
没人能与你匹敌,我不能,梅西不能,克里斯,除了你自己,
and the one who I belong to.


所以上帝时时在场的人生里,告诉我他何时何地不在场。



以皇家马德里战士的名义参加完最后一场比赛,卡卡与那些人完成了关于转会的最后的手续处理,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路上他竟然将这最后一场比赛上的种种细节都忘了,自己和那人有没有进球,有没有击掌,有没有拥抱?
抬眼看见克里斯倚着墙,看着自己。那个人常常以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示他,所以到现在他都难以分清那人除了大哭大笑以外的表情所代表的情绪是什么?他自诩认识与媒体冷嘲热讽或是奉为天人所截然不同的克里斯,现在看来他从未看清过那人,那人也没给过他机会看清他。
“手续都办好了?”
“对!你呢?续约谈好了?”
“都差不多了。”
故事的发展总是让人难以意料,曾经媒体一再渲染的紧张关系,却成了并肩不离的双子星,曾经两个风头无两的高价转会球星,一个被所有人盼着黯然离场,一个被所有人求着初心不改。


电梯井里齿轮沉闷的响了几下,轿厢便停了下来,紧接着电也停了。
“这种欢送仪式还是头一次见”卡卡在黑暗里苦笑着。
“别怕,应该只是暂时维修而已,很快就会通电了。”那个安慰别人别怕的人一定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打着颤的。
一缕微光在黑暗里亮起,“克里斯,过来。”
在危险易坠的高处,人要尽量的降低重心,所以克里斯是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的,在卡卡面前停了下来。
“你哪来的打火机?”
握着打火机的人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盒的烟在他眼前晃了晃。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没开始呢,不过派上用场了。”
“要不要试试?没人能看见,又停了电,监控都拍不到。”他妄想这里连上帝也不会在场。
“你知道我从来都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
火光忽的灭了,又忽的亮起来,接着又灭了,反反复复明灭的光里克里斯看见那人焦灼的点不着烟的可笑样子。趁着最后那点光他一把夺过打火机,为他点着。
卡卡看着那被火光烘暖的眉眼,慢慢的偎过身去,一个第一次抽烟,一个第一次为别人点烟,不知道怎么样的姿势才是正确的,只是尽可能的将身体靠在一起,让那根烟燃了起来。
火光暗了下去,只剩卡卡那里微弱渺小的一点。黑暗里不断地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烟草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一点点散开来。
克里斯朝着那点光慢慢依偎过去,问:“怎么样?”
回答他的只是死寂的黑暗里恍惚的微光。
克里斯忽然害怕起来,他想起了一种深海鱼。那种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游荡时,头顶亮着一盏发着微光的灯,在黑暗里的生物看见光便会义无反顾的游过去,和飞蛾扑火是一样的道理,可是等着它们的却是血盆大口,他曾和儿子吐槽过这种丑的没天理又残忍到了极点的鱼类。
他忽然害怕了,害怕那个天使一般的人会因为这点光变成了魔鬼。他循着那人的咳嗽声和那点微光,将那根烟夺了过来,在指尖一点点掐灭。
最后一点光快湮灭在指间的时候,克里斯忽然被那个差点变成魔鬼的人掐住了脖子,不轻不重,却叫人呼吸不畅,因为那人的拇指恰恰扣在了他的喉结处,反复的研磨。就像是一头玩心忽起的夜狼折磨着到手的猎物,透着血腥味的热气源源不断的喷薄在等待被撕裂的动脉血管处。
他试图拽开卡卡的手发出点声音,却被那人忽然贴上来的唇堵住了所有呼救。
他本就像被扔在沸水里的鱼,拼命仰着头张着嘴汲取最后一点氧气,可那人好像还觉得他张的不够大,伸出舌尖将他的下颚往下压了压。
黑暗里最后一点点光熄灭了,却从他手上那点灰烬里炸出了漫天的火树银花,在他耳边嘭嘭直响,又扑簌簌的飘下来变成雪花落在俩人的肩头。克里斯借着漫天的烟火看清了卡卡闭着眼贴在他唇上样子,暗想,还好,还是天使一般的模样。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那人终于放开了他,用着被烟熏的喑哑的嗓音问“怎么样?”
这个吻吗?
克里斯压不住黑暗里不自觉上扬还带着那人的滚烫温度的嘴角,“很好!”好到不能再好。
“香烟的味道,怎么样?”那人的笑声在黑暗里荡漾开来,波纹一圈一圈的朝他撞过来。
克里斯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吻,从那人吻里渡过来的还有他嘴里最后一点点烟。他咳嗽起来,好像才发现自己被呛住了。卡卡将他揽进了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却笑得很是开怀,他能从他耸动的肩膀和震颤的胸腔里感受的出来。
烟火悄悄的熄灭了,雪还在一直下,克里斯终于从咳嗽和短暂的窒息中平息下来,贴着卡卡的耳郭说:
“Kaka, stay。” 克里斯盼着这场雪,下的冰冷绵长,无有尽意。
你要我留下来吗?留在这个没了空气的电梯里?
“好!”当然好!而且我预备我们安静的死在这个电梯里。
等到皇家马德里的绿茵场淹没在蓝盈盈的海水中,海底的水草绵延千万里。待我们被发现时,这个铁盒子里只是两具相拥的白骨。其中一具用手抓着另一具左侧胸前的第五根肋骨。
多有意思!人们会因为我们到底是不是仇人而争论不休。
“他们是一对恋人,相爱的恋人。”但一个少年会说。
他会将我手里的肋骨轻轻掰下来,放到我左胸恰巧缺失了一根的地方。
哦!少年你别惊奇,那根肋骨的切面与我的那样吻合,因为那根肋骨本就是从我这里拿走的。
我自己也是才发现啊,不过一点也不晚。我们都已经在这个黑漆漆的没有上帝在场的铁箱子里拥了千年万年了。
不过,美丽的少年,善良的少年,我要告诉你,上帝有时候会同你开一个天大的玩笑:你疼着爱着你那第七根肋骨十几年,他却又偏偏要你遇上会偷走那根离你心脏最近的肋骨的人,于是你的心脏裸露,纵有皮肉包裹,也需要时时用手护着,就怕一不小心被谁捏碎了。
所以,记住:
要么,早早的遇到那人。
要么,远远的躲开他。




My eyes never lie.
“2015年金球奖得主是里奥·梅西。”那人字正腔圆的将结果宣布了出来,没有抑扬顿挫故弄玄虚,就像是温吞吞的白水,也没有金球奖遭垄断前的最后一位得主的余威气魄,那副表情甚至算不上表情。


“Messi!”
“Messi!”
“Messi!”
“Messi!”
以前他总是在布置的金碧辉煌的会场上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不同的是这次声音的来源是那个告诉他没人能与他匹敌的故人。
这也没什么,他也不是以前被媒体批评几句就难受的发狂想要找安慰的毛头小子,他已经知道对于所有的流言蜚语,进球是最好的回击。也不会因为当初那人说过那么一句安慰他的话而现在又亲自宣布那个无法与他匹敌的人将他踩在了脚下而发了疯的要扇那人一巴掌再大骂一声骗子。况且每次梅西起身领奖的镜头一给完,下一个镜头必属于他,有时候他也会想,给全世界几十亿的观众怎样的表情才能让各位看戏的满意,痛心失意,满心艳羡,还是真心祝福?之前每一年给的镜头足够让他把所有表情都一一试过,但也从没教所有人满意。
所以这一次,掌声雷动,千万人欢呼些什么他倒不那么关心了。
看进那人闪烁躲避的眼睛里,他只想告诉他:我不像所有人想的那样难过,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想要什么,我会得到什么。你也大可不必因为读出那个不是我的名字的结果而失了颜色,没人会苛责你什么,也没资格。还有,老兄!你在镜头前得学会藏拙,你一紧张就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我告诉过你的,插口袋里最好了,你却从来没听过。
不知道明天头版头条怎么形容你刚刚那副表情。他忽然笑起来。




“And here is a massage from ---- Kaka!”
伯纳乌球场上欢呼声四起,他将刚得来的第四颗金球放了回去,看向看台上方的屏幕。
“……实在对不起,在这样重要的时刻,我却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你……”他看不清屏幕上那人的表情,只隐约听见这一句。
我怪太嘈杂的人群,太开阔的球场,怪太远的距离,太轻的声音,却始终不怪你。我人生有太多重要的时刻,你怎么可能都陪在我身边。但原本我的计划里,除去婚礼,你在场的次数总要比如今这样多得多。
也本以为与你别后,能将剩下半生的执迷不悟都交付绿茵场上的风,不落情爱,可后来好像也没因你而落的如此孤单的下场。
我人生重要的时刻,哪怕没有你,自然也不会以落寞遗憾收场,没有你,自然也会换一个更适合的人。胜利后的拥吻,得奖时的亲昵,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孩子降生时的温馨,这些你都不必在场,我也再生不出怪你心思。





克里斯的第五座金球他没有缺席,那个曾经孩子一样稚气的少年,已经隐隐透着足坛王者的强大气场,和久为人父的慈目柔情,他想。
可是合影时,你好像又成了年少第一次照相时的样子,你曾嘲笑过我的僵硬笑容也在你自己的脸上。
我不敢妄自揣度这是否与我有关,但我想,给你一个拥抱会不会好一点。我不会没心没肺的装疯卖傻,不会嬉皮笑脸。在你身边四年也没能学会,想着只要有你在,任何冷掉的场合都不必由我挽救。现在我试着挽救一下你我之间冒着寒气的间隔,所以,我问你一个拥抱够不够?
你稍有抗拒的肢体和扶在我背上若有若无的手,告诉我,足够了,仅以一个偶尔联系的旧友分身足够了,所以我也不敢多近一寸。
可是,如果这一刻,你我相拥着的这一刻,陨石砸中了我们俩所在的位置,在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那一秒,你会不会扔掉你手里的金球,给我一个再近一点的拥抱。
如果我们以这样悲壮荒唐的方式死去,克里斯,我们会落的怎样的美名?
瞧!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是那场病的后遗症吧,见到你时会偶尔发作一下,不过就快好了,我想。
那次电梯出来之后,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我生病了,病的不轻,在即将离开马德里的那段时间,我常常陷在自己幻想里,有时候看见球场上风一样的自己,有时候是风一样的你。
我很认真的接受了疏导和治疗,以至于后来慢慢也就想起来,那场电梯事故,那根烟和那个吻应该都是我一路回来幻想出来的。我清晰地记得,你就倚在电梯门附近,所以你一定看见了那个电梯门上16:00-16:30停电维修的公告,之所以那么清晰的记着这个时间,是因为我精细的计算了一下,从五楼走楼梯到一楼,如果我再故意磨蹭一点我们起码会有五六分钟的相处时间,坐上那部即将进行维修的电梯,我们就有整整三十分钟,倒霉一点又或是幸运一点那就是一辈子。可是我又记得你说过你很惜命,你最多只会提醒我离危险远一点,我便知道你绝不会跟我进那部电梯,也不会让我进那部电梯。
那个打火机那盒烟我再也没见过,应该是我根本就没买过。
怯懦如我,虔诚如我,又怎敢妄图背离我的上帝。
真相一点点明朗了之后,我的病也慢慢好转了,将余下的速度和力气投入到新的球队中去,再后来也出现了新的能闹我逗我笑的人。
你我半生的着落从来都不在彼此,你不过在我的心尖上栖了那么一小会儿,便远远地飞走了,我再也追不上风,更追不上风一样的你。
一切又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想明白了,就都很好。





“Cristiano stay!”
“Cristiano stay!”
“Cristiano stay!”
“Cristiano stay!”
今夜的伯纳乌成千上万人的呼喊不为胜利欢庆只为让他留下来。他披着皇家马德里的鲜艳战袍,从阴影里走出来,接受着数万人的崇慕与挽留。
从无名的毛头小子,到崭露头角的足坛新星,再到万人俯首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他想一个球员附在一颗足球上的生命会有多长,十年二十年,还是一年两年。但他在皇家马德里的九年,让他尝尽了输赢成败的酣畅淋漓,让他觉得这占据他大半职业生涯的九年是他生命中最鲜活的九年。九年前他离开,又在各种地方以各种方式与一些人重逢。九年后他又离开,兜兜转转他们又会重逢,那时他还是会以最赤诚的心致意,不管以何种身份。他曾也难以忍受离别,他也曾试图挽留,但是挥别的人多了,就会知道这世间多的是来来去去,聚聚离离的故事,从不缺你我这一个,我们年少时的笑,远别时的泪,重逢时的相拥,上演的难保不是别人故事里的悲欢离合。
“Hala Mardrid!”他最后一次与千万爱着他的人一起喊出他的祝福。一如初来马德里时那个被九万人簇拥着的害羞青涩的少年。





进场时克里斯与他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媒体很知道抓住最能炒热度的话题,扎眼的闪光灯让他们很快就松了手。有时候上帝同你开了一个玩笑后,你好不容易不将其当真了,又会和你开另一个可恶的玩笑。昔日双子星成了球场上对战的死对头。但是以这种方式重逢是最合理也是最热烈的了,他想。
他对自己带的球队还是有点信心的,他一直告诉他们要将自己面对的每一个对手都想象成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去对待,前半场哪怕克里斯进攻的再猛,他只叫球员们先死死防住,克里斯容易急躁,发热的脑袋会让他稍稍忘了什么叫团队意识,要时时有人在旁边提点他,那是卡卡当时充当着的角色之一。


卡卡,你当真觉得我还像当年一样?那就不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了!克里斯在漫长的拉锯战之后将本场比赛的第一粒球攻进了米兰的球门。这只是开始,他说。


全场沸腾,卡卡也鼓了掌,基于欣赏,基于尊重,基于钦佩,也基于自己的决策失误,是啊!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那个人。他等着那人张扬又耀眼的霸气庆祝动作,可那人跑了半天,还没开始,再说比起他曾射进的那些绝处逢生的球来说,这一粒球绝对没什么特别的。
“教练!嘿!快看!”旁边的候补球员推了推他。
“什么?”


他敢说这是米兰有史以来最温暖的一个冬日,哪怕没有太阳还落着雪。那个人穿着黑白相间的战衣双手指天穿过漫天纷扬的雪,朝他飞奔过来。
“我若是哪一天为你进了球呢?这样吗?”
那个站在他眼前大笑着张着手臂讨要胜利的拥抱的男人与记忆里他恋着的白衣少年在米兰的雪里渐渐重合起来。
彼时,他24,他27。


这里有万千观众在场,有无数媒体在场,有我信奉着的上帝在场,可是你若笑着要我拥抱你,我又怎敢说不呢?


“好!”




“C罗先生,你说转会尤文图斯是因为你喜欢挑战,善于挑战,这也让我们很好奇,除去关于足球的一切,你有没有什么最想挑战的事情?或者说你最想做的无关足球的一件事是什么?”


爱一个人,
“抽一根烟。”
他说。


居心叵测也好,心怀鬼胎也罢,我若跟你进这部电梯,你可愿意为我背离你的上帝,三十分钟。




ps:关于卡配罗的所有脑洞都清干净了,若是没有梗没有灵感,估计有一段时间会写不出东西了,我也是且写且珍惜。
而且重申都是我瞎编乱造的,我害怕自己的文字会给别人带来不悦,我还是比较适合当看客。
不过既然写了,还是祝阅读愉快(或许一点也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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